群山倦鸟

有人认错,有人认命。

【堂良】你快过来我怕鬼(五)

#堂良##个人脑洞勿上升真人#


道德三皇五帝,功名夏后商周。


五霸七雄闹春秋,顷刻兴亡过手。


青史几行名姓,北邙无数荒丘。


前人播种后人收,说甚龙争虎斗。


上回说到孟鹤堂好容易在梦里安歇片刻,又被叫醒,方知是恩师王老先生家里来人,此刻正是临终之际,一路赶至恩师榻前,见着了一样儿与自己身世有关的信物。孟鹤堂在这一会儿功夫里忽然看见了好些个场景,只是快得看不清,最后抓住一个画面,是雕出这木头兔子的一双手。


他脑海中过了好一会儿画面,实际上别人眼里不过是他对着那木雕,愣了几息的功夫。


“师父……”孟鹤堂便把红绳戴到手腕上,又抬头去看王老先生。


“小孟儿……可别怪师父……瞒了你这么些年……”王老先生说着,仿佛又生了些力气,支撑着坐起来,看着地下跪着的一群徒弟们,脸上带了些笑模样。众人知道他这是回光返照,心下更悲,只默默流着泪,齐声喊他:“师父!”


“日后你们师兄弟,需得相互扶持依靠,不得反目阋墙惹人笑话,师父在天上,看着你们……”王老先生说完这一句,靠在榻上便含笑去了,留下一屋子人哭声不绝。


孟鹤堂已是哭得双目红肿,抓着王老先生的手不放,师兄们平日里都疼他,看他这样心里既悲痛又不忍,只是师父的身后事还未着落。几位哭罢上前将孟鹤堂扶起来,另有几位抹了抹眼泪出门去找人打点料理,该买的该备的东西一应都要齐全了。


孟鹤堂向来肠胃不好,昨日里打从下午上台就并未用餐,一大早又被喊来,这么长时间水米未进,再加上这一刺激,腹中已如刀绞一般疼起来。他被师兄扶出来后便在院里坐了,此时腹痛起来脸色煞白,忍不住弯下腰去捂着肚子,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砸在地上,又强忍着不愿喊出声来。


折腾半天还是被路过的曹师兄发现了,赶忙把人背进厢房里,众人又是一番忙乱,请的大夫还未走又拉进厢房看他,曹师兄派了人抓药,转头又劳烦王家的厨子给他熬上稀粥。


一片嘈杂声中,孟鹤堂攥着红绳儿上那个小小的木雕,又昏睡过去。


再说回到地府这边,高判官正追问周九良怎么回事。


前文说到周九良是三百多年前来到地府,便常去轮回司的轮回晷处寻一个人,寻一个魂飞魄散的人。高判官那时正在轮回司当差,不忍告诉他魂飞魄散之人没有轮回,只好告诉他阎王或许有办法帮他。


如今听闻周九良说在阳间见到了那人,高判官也不明就里,抓着周九良一再确认。


“是他,”周九良回想起在孟鹤堂手臂上看到的那个浅红色胎记,肯定的点了点头,“他手上,还有我从前留的印记。”


“他对你可有印象?”高判官带着丝希望地问,因着未在地府见过那人,猜想他未入轮回应该也没喝过孟婆汤。


可惜周九良想想孟鹤堂当时的反应,分明不识得自己,这点也挺想不通,要说他入了轮回,自己该知道,而且看孟鹤堂年岁不过二十有余,可他已经是三百多年多死的了。


“九良啊,其实我一直没告诉你,”高判官斟酌半晌,还是开口道:“你之前说那人不是凡夫俗子,乃是野兔修炼成精,他即便没有魂飞魄散,也是不能轮回成人的。”


“可我分明……”周九良刚想反驳说自己在阳间切切实实的瞧见了孟鹤堂,又反应过来高判官话里的另一个意思,“高叔,您的意思是说他魂飞魄散,原本是没有轮回的吗?”


“正是啊,所以我那时才让你积攒阴德,好求阎王爷相助,”高判官撂下茶杯,边挠脑袋边想,“可现在我实在不明白这里头到底怎么回事啊。”


“什么事儿想不明白啊你俩?老高你别挠了,头发都快给你挠没了。”正说话间院门外走进来一名男子,看着清俊儒雅,一句话说得高判官乖乖缩回了手。


周九良忙站起身来给来人让座儿:“栾哥回来啦?”


要说这人是谁,地府里当值的鬼差也分多个等级和编队,这位正是总队长名叫栾云平的一位,也是高判官的傍家儿,这天也是出得公差回来,打院外正好听见俩人说的什么想不明白。


周九良便把前因后果一并说了,要说总队长就是有总队长的魄力,栾云平看着是个温和的但说起这事儿他倒有自己的看法。


“九良,这事儿你想不明白不要紧,找明白的人问清楚了便行,但我有一句得先问你,如果他确是你要找的那人,想想你二人现在的身份,人鬼殊途,阴阳两隔,你又待如何?”


栾云平这句话问出口,周九良心里百转千回,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。


#欲知后事如何,且听下回分解#


# tbc#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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