群山倦鸟

有人认错,有人认命。

【堂良】你快过来我怕鬼(十四)

#堂良##个人脑洞勿上升真人#


【天凉了好想抱个孟兔子暖暖手……】


金山竹影几千秋,云锁高飞水自流。


万里长江飘玉带,一轮银月滚金球。


远自湖北三千里,近到江南十六州。


美景一时观不透,天缘有份,画中游。


书接上文,上回说到这周九良少年心性与孟鹤堂闹了别扭,一路走到城里给师哥张云雷笑话了一顿,倒也明白了些自己的心意,别扭不起来了便准备回家吃饭,走出戏园正好撞上孟鹤堂来接他,两人无话,只牵着手慢慢往家走。


走过和祥酒楼门口,孟鹤堂偷偷瞧了眼周九良,正看见他也扭头看了眼自己,不禁想起刚刚闹别扭的这小孩,俩人都觉得有点儿好笑。周九良也挺不好意思,他当然知道孟鹤堂和阎掌柜不可能,这一口飞醋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酸,他不知道该不该解释,也在偷偷看孟鹤堂。


接着走回家,身后和祥酒楼依旧客来客往生意兴隆,周九良心里却没了别扭只想回家吃饭。孟鹤堂被他牵着,落了半脚看他的发旋儿,此时周九良长高不少了,不知怎么的孟鹤堂又想起那天窝在被子里的顶着一头乱发的团子良,一晃半年,再有几天就是周九良十八岁生辰,孩子真的长大了。


“九良。”孟鹤堂轻声喊他。


“嗯?”周九良便回头瞅他。


“没事,我就想问你,”笑眯眯地看着他,孟鹤堂问道,“过生辰想吃什么好吃的?我给你做。”


看着他温和好看的笑容,周九良恍惚了一下,不知怎么的嘴里一秃噜,说了句:“红烧兔肉。”


孟鹤堂立时就站住了,把手抽回来往脸上一搭开始假哭:“噶——你个丧良心的啊——”


“……呃,不是……”


“噶——呃!你傻面贼心!你也是想瞎了心啊——”


“不吃了不吃了……”


“啊你还嫌弃我——噶——日子没法儿过啦——”


一路打打闹闹,引得无数侧目,终于到了家门口,孟鹤堂收放自如,喘过气来又跟没事儿似的,周九良一脸佩服地看着他,摇摇头也跟了上去。


没过几日,到了周九良生辰这天,上午两人一块去了城里买了些菜,看孟鹤堂买的都是家常菜式,只是多买了条三斤的大草鱼,一路拎着回去放水缸里鱼还活着。周九良看着新奇,扒在水缸边儿拿手指头戳鱼尾巴,被甩了一脸水,看着真跟个猫儿似的,孟鹤堂笑的一脸嫌弃,过去给他擦手,天凉玩水要是把手冻了可不是开玩笑的,不管是做木匠活儿还是弹弦子都得护着这双好看的手呢。


中午刚吃了饭,张云雷和杨九郎来了一趟,给九良送了个看着怪大的木头盒子包着的礼物,九良接过来一掂就乐了。原来是一把配京韵大鼓的大三弦,他自己那把大的走水烧了,去铺子里只买到一把小的京剧三弦,大的没有成品还得订,这大概是他师哥知道了去把账结了,拿来也算送他的,周九良抱着大三弦手痒难耐,坐在院儿里晒着太阳撸弦子,张云雷便站在一边儿唱,孟鹤堂给杨九郎上了茶俩人也坐在院里看着。


看着张云雷披着阳光唱戏的样子,杨九郎一脸骄傲,一双眼睛本来就不大,这会儿光看见牙,眼睛都快没有眉毛宽了。两个人之间的柔情蜜意挡也挡不住,直让一旁的孟鹤堂羡慕得紧,再看看坐那儿弹弦的周九良,也不知道他到底能不能接受自己的心意,便有些惆怅。


杨九郎跟着哼唱了几句,不成调儿的惹得张云雷笑出了声,孟鹤堂也乐,张口就来了几句倒都是有板有眼,虽然调门不高却也别有一番味道。周九良也放下弦儿,亮了段柳活儿,他声音清亮悦耳,从小坐班的功底又深厚,每次听孟鹤堂都觉得惊艳,只可惜他不常开嗓,兴许是因为难得反而让人觉得更加惊艳。


唱了几折短的,张云雷便不唱了,他晚上还要上场,坐下端了杯茶慢慢喝。院里只有周九良弹着弦儿,正是孟鹤堂会的几出评戏,二人合作倒也和谐,偶尔周九良听得孟鹤堂唱不得的几句高腔还会帮他接上,看着他俩唱的高兴,张云雷偷偷对杨九郎挤挤眼睛,意思是自己没看错他俩就是挺般配。


没一会儿杨九郎和张云雷便告辞了,这时天色也是将近日暮时分,太阳没下午那么暖和了,家里也该点上等做晚饭了。中午做的菜都没吃完,孟鹤堂就直接热了热,又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一坛子老酒。周九良看见眼睛都亮了,他还没喝过酒,从前也只是偷摸喝过师父一两口高粱酒,没想到今儿生辰孟鹤堂送他这么一坛子老酒。


切上两大片儿姜,和老酒一块儿在小炉子上煮着,一会儿便烫得装了满壶,酒香四溢,灯下白雾弥漫,一口下去,直让人从胸膛的深处暖起来。


“九良,我想跟你说件事儿。”孟鹤堂就在那暖暖的白雾里开了口,声音从白雾里穿过,好像也带上一丝水雾气。


“我也有事儿,想跟你说。”周九良喝得有些急,黄酒的劲儿上来的快,他脑子已经有点儿沉,赶忙想趁着还清醒就说。


隔着一桌家常饭菜,周九良看见对面的孟鹤堂说话了:“我,呃,咱们……就这么过一辈子好吗?”


可能是脑子转不过来,他反应了好一会儿也没反应过来,挠了挠头自顾自开口:“孟哥,你刚说什么?唉,要不我先说吧,我……我想和你过一辈子,就跟师哥和杨大夫那样。”


他又喝了一大口酒,眼圈慢慢红了。


“我知道,在你眼里我还是个孩子,但是我还是喜欢你,就是像师哥对杨大夫的那种。孟哥,我不喜欢你和别人亲近,我是不是太自私了?可是有的时候,我自己也控制不了,唔……”


有眼泪滑下来,一丝苦涩便混在酒香里,又被堵在双唇间。


欲知后事如何,且听下回分解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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