群山倦鸟

有人认错,有人认命。

【堂良】你快过来我怕鬼(四)

#堂良##个人脑洞勿上升真人#


【好怕大家越看越糊涂就弃坑了……虽然今日出场的只有九良的手手,特别好看的手手……】


伤情最是晚凉天,憔悴斯人不堪怜。

邀酒催肠三杯醉,寻香惊梦五更寒。

钗头凤斜卿有泪,荼蘼花了我无缘。

小楼寂寞新宇月,也难如钩,也难圆。


上回说到这说书先生孟鹤堂从小为梦魇所缠,这一夜死里逃生回了家,在梦里又被贪图妖丹的老道追杀,最后维持不住人型晕倒在城墙根下一个少年将他捡了回去,要问这少年是谁?正是周九良。


说前世缘,定今生,却不知到底是姻缘是孽债,正当孟鹤堂在梦里难得安睡之时,忽听得有小子高声喊门,不由惊醒坐起,才发觉又是回到了自家的床榻之上。


下床踩上布鞋,孟鹤堂披了件外衣去开门,口里问着门外:“谁啊?”


“我呀,先生,”门口是平日伺候他的那小子,脸色看着不大好,待孟鹤堂开了门,忙说:“是王老先生家里来人,说王老先生不大好了……”


孟鹤堂心下顿时凉了半截,这王老先生是谁,正是孟鹤堂学说书的师父。他自幼无父无母,打小跟着王老先生住在王家,王老先生待他如同亲子,师兄弟里他对孟鹤堂期望最高,后来孟鹤堂在福顺茶馆的场子也是王老先生牵线搭桥,师徒关系极好,不必说逢年过节,孟鹤堂上王老先生家跑的最是勤快。


王老先生是当真疼他,也是命里福薄没有个一儿半女,上了年纪有个头疼脑热都是孟鹤堂和几位师兄弟忙前忙后,刚入秋这时节冷热难测,王老先生一时不察病倒了。病了左不过半旬,老先生越病越重竟有不治之状,谁也没想到这天起来看着要不行了。


王老先生家里一面打发人去请大夫,一面去各个徒弟家报了信。孟鹤堂听到消息已觉是惊天巨雷,抓住了门框才站稳,小子上来要扶他,孟鹤堂一把推开,转身又进了房里,匆匆忙忙挑了件素色长衫换上。


手指颤抖了半天也系不上扣,孟鹤堂低头看领口,眼泪大颗大颗砸到手背上,他狠心给了自己一巴掌才勉强止住,嘴里还咬着牙:“哭什么!师父好好的哭什么!”


小子上来帮他系好,看着他红起来的半边脸颊,不忍心看他,转了身出去一叠声地喊车夫。孟鹤堂上了车一路无话赶到王老先生家,他住的有些远,等到了王老先生家,几个师兄弟都到了。


进了王家院里,孟鹤堂直奔王老先生的卧房。推门进去,众人跪在床前,床上王老先生本是出气多进气少,忽然似有所觉地转过了头,艰难地伸出一只手来问:“是……小孟儿来了吗……”


孟鹤堂扑到床下,一把抓住了师父的手,眼泪已是停不住了:“是,是,师父,小孟儿来了,小孟儿来了。”


王老先生点点头,侧着头看他:“我最不放心的啊……就是小孟儿你……孩子……你生来没享过……父母的福……师父也是上辈子没做好事……这辈子享不着子女福……倒有你们一帮好孩子……”


孟鹤堂拿手抹着抹不完的眼泪,凑到床头才听清王老先生的话。


“当初……师父捡到你时……你怀里头还有一个小玩意儿……师父怕你父母寻来……看不起咱们不让你学艺了……一直收着没告诉你……小孟儿……今日以后师父也照顾不了你了……你来看……”王老先生断断续续说着,拿出一小块包袱皮来。


孟鹤堂听话地打开那蓝布包袱皮,里头躺着一个红绳串,串上是个小小的木雕,仔细看能看出是个雕得不太好的小兔子,但棱棱角角都被细心磨平,兔子背上还有一个小小的“孟”字。


要说到这儿,免不得要交代一下孟鹤堂的身世,前文说到他是被王老先生捡回家的。当时也那一年的五月节前,王老先生还不是个老先生,但已经在城里混出了名头。正是王先生成家后的第二年,晚上他访友回来,走到后门口,夜色到不太深,正看见门口地下一个蓝布包袱,又听得小孩儿微弱的哭声。


王先生俯身去看,只见蓝布扎得不实,里头竟是一个婴儿。当下夜风一吹酒醒了大半,他倒也是个善心人,怕这婴儿一夜无人理会冻死,顾不得旁的抱起孩子就进了门。


唤了下人来帮忙照料那婴儿,收拾蓝布包袱皮儿的老妈子递给王先生一样东西,说是在那包袱里一块儿放着的。王先生拿起来,正是这个红绳儿串着个小玩意儿,木头雕的小兔子倒也不值钱,只兔子背上刻着着个孟字儿,看来是这孩子身上唯一的信物了。


王先生本想收养孩子,但是一来他自己刚成家日后还会有儿女,二来这孩子有信物自己不免要给别人家养儿子,便干脆收了这孩子做徒弟。因他自己有个孟字儿,便取了名叫孟祥辉,待他长大正式摆知再赐下了艺名孟鹤堂。


后来王先生见孟鹤堂实在是吃这碗饭的料子,便收了那红绳,不想他为那起子狠心抛弃他的亲人所累,只这二十多年来也从未有人来寻过,是后话不提。


此时一打眼看到这木头兔子,孟鹤堂脑海里忽然闪过一幕幕片段,只是画面快得让他来不及看清,一瞬间只抓住了最后一幕,那是双好看的熟悉的手,一点点雕出了个木头兔子。


#欲知后事如何,且听下回分解#

# tbc#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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